她小声地嘀咕:“头疼产生了幻觉嘛,春梦?”
片刻陷入沉思,眼前闪现鲜红的彼岸花及她与某男子肌肤相亲的画面……
她立马摇头用双手打散幻像,一边羞耻地大喊大叫,“难以直视,成何体统?!”
她奇怪举止引来吃瓜群众八卦的眼神。同班同学纷纷好奇地看向她,都在想神经大条什么。
白羽霏向他们歉意地微笑又故作镇定地指纹解锁手机,边嘀咕道:“昨天看的新闻很离谱到家。”
同学们被白羽霏这一提醒,各个讨论起奇葩新闻。
离大巴车返校还有一些时候,她早迫不及待先上车,屁股还没坐热,同学们纷纷跟了上来。
她小声嘀咕:“后悔了。”
后悔上车早了,狭窄空间显得更拥挤更嘈杂更心烦气躁。
坐在她左手边的女同学从上车到下车,嘴就没有停过!嘴像激光枪要命的往外射喷唾沫星子。
她对着窗外的景色自言自语地说:“唉,像极了忘关了阀门的排污闸口。”
女同学听到这话瞬间不乐意,她死死的盯着白羽霏。
十五秒后,女同学迟疑问:“排污闸口?”
似乎白羽霏要敢说一个对字,女同学就要上前撕烂她的嘴。
她连忙指车窗外的排污口连连摇头。
女同学见自己会错了意,她尴尬地跟白羽霏赔笑又继续唾沫乱飞跟男同学畅谈未来。
白羽霏侧过身子,面窗思过。
发呆之际,她心想:“广东的冬天真是好,不冷不热还绿树成荫,以后就在这边定居。”
她思绪又飘移回那个让她想找地缝钻的梦境。
该死,赶紧转移注意力!她左想右想觉得梦境中的男子像廖亦寒,一想到廖亦寒,她就忍不住地咬牙切齿。
那个恨,那个晦气!赶紧给我转移注意力!
她又眺望远处的夕阳。此刻,橘红色的夕阳晕染了整片天空,夕阳的余辉均匀地洒在她白皙的鹅蛋脸上。
余晖的热度刚刚好的让人有点微醺,她开始有点犯困。
“昨晚那似梦非梦的春梦折磨了一天的神经,今天累的够呛,眯一会儿吧。”
思绪这样想着,她想起五岁那年梦到了那个陌生的男子,至此那男子从未离开她的梦境。每回从梦中醒来都无法回忆起男子的长相。直至今天,她有所察觉梦里的男子神似廖亦寒,想到这里,她非常不爽!
“要命,沉溺梦境,大半年的时间,搞了半天还逃脱不了那棵歪脖子树?!你说气不气。”
她深知自己因为爱而不得生了怨恨,况且单恋了不喜欢女人的男人。
“我到底哪一点不如男人。”
这种执念让她曾起了变性的心思,好在廖亦寒及时制止。
他说:“哪怕你是男的,我也不会和你交往,别犯傻。”
还说:“我以前多次以性别不同拒绝你,你应该明白的,不需要我把话说那么直接。我再说的直白那真的很伤你的自尊心,可是事到如今我见你执迷不悟,我只能说清楚。我们永远只是朋友、亲人,永远不可能是恋人。”
白羽霏睁开眼,小心翼翼地吸气吐气。她担心自己举动过大引起同学的围观引来不必要的麻烦,她谨慎小心。
心口揪心地疼让她呼吸困难。
好想下车点个烟。
“同学们都到齐?我要开车了。没到的就自己打车回学校。”司机站在过道用眼睛大致数了数。
班长回:“司机,都到齐了,你放心开车。”
“好勒,这就返校。”
车窗外的树不停往后退,她眼神越发迷离,犯困感觉越来越上头,很快,她坠入梦河。
梦里的男人云淡风轻,好像昨晚发生的事都是她意想出来的。
男子舒适地依靠在凉亭,他修长的手指悠哉地摇着墨绿色的孔雀扇。
“羽霏,你来了。”
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夹杂男性独有的低沉,柔情肆意。如今听到,她条件反射跳开到三米之外的距离。
她生怕眼前男子变成怪物把她生吞活剥。
放在以前,她觉得这声音像白雀鸟般动听。说实话白羽霏没听过白雀鸟啼鸣,她想这世上最动听的嗓音莫过于他的声系就对了。
昨晚她为何会在梦境之中跟他行了周公之礼,为何是她欺身而上。一想这,她难以启齿的羞愧低下了头。
他到底是人是鬼,为何常常出现在我梦里。听奶奶说乡下有一种阴婚的俗事,他不会想我……
白羽霏轻声咳嗽,故作镇定地问:“你是谁?叫什么名字?”
见男子不语,白羽霏慌乱地说:“我……现实生活中……从来没有见过你。我以为你……是因为我太过孤独幻想出来的虚拟人,但昨晚发生的……太过真实。”
男子向白羽霏轻轻招手,示意她走近。
白羽霏小碎步地靠近,谨慎的跟男子保持一米多距离。
男子面无表情地说:“昨晚的事冒犯了,彼岸花开的缘故。”
“彼岸花?”白羽霏莫名其妙肌肤相亲跟彼岸花有鸟关系。
“彼岸花开了,我神识就淡了许多。”
男子空中取物,一盏翡翠色的茶壶安然放在石桌上。
白羽霏下意识地吞咽口水,她很久没喝男子沏的茶,她不忘问,“你是神仙吧,只有神仙拿捏空气才可以变幻出茶壶,对吧。”
男子给白羽霏递上一杯金银花茶,白羽霏迫不及待走上前接住。
她细细品味茶,茶一如既然的清香。
清新入肺,淡香魂清。
白羽霏津津有味地小酌,她说:“你家金银花茶为什么比我们农村自采自晒要好喝?奇怪。”
男子淡笑回:“你今天问题比往日要多,以往这个时候,我们该打坐了。”
把时间推到白羽霏十一二岁之前,以往这个时候,她该像只乖巧的小猫咪窝在他怀里打盹。后因男女有别缘故,他们举止不过于亲密,他开始教白羽霏打坐。
说来奇怪,她不知为何第一次见到他就莫名觉得心里很踏实。
五岁那年,她父母离异。她被判给她爸。她爸前脚跟她妈说会好好照顾她,后脚把她丢给陌生的爷爷奶奶。
不久,她爸妈各自再婚,她爸带着怀有生孕的继母回过一次老家,之后他爸带着继母一直生活在国外,前年因疫情才回了国。她亲妈在她高考毕业那年来见过她一回,至此再也没碰面过。
她刚到爷奶家不习惯,一天到晚哭喊要妈妈。
她爷爷说:“你妈妈要嫁人了,要生小妹妹不要你了。你再哭,你爸爸也不要你了。”
听了这话,白羽霏哭得更凶,就在泥地里撒泼打滚。
见没人哄她,她也哭累了,可怜兮兮地捡起被她丢的娃娃,抱着娃娃窝在刚才被她打出洞的泥堆里睡着了。
梦里,她看见了漂亮的哥哥觉得特别的亲切。
她一手抱着娃娃,一路哇哇哭跑到哥哥怀里叫唤:“我要妈妈,哥哥带我去找妈妈好不好?”
“羽霏乖,我们不哭。”男子轻轻擦拭白羽霏脸上的泪渍。
“来,哥哥给你沏茶喝。”
话刚落,男子空中取物变出一盏翡翠色的茶壶。
白羽霏继续呜呜哭,勉强喝了一口男子递过来的茶水。
清甜可口,比糖水要好喝。
她停止哭泣,两眼冒星星地说:“哥哥,茶水比糖还要好吃,我还要。”
第一次梦里见到他,她真的一点都不怕他。也许只有他让她感受人间温暖,再也没有谁让她觉得人间值得。以前觉得还有廖亦寒,自从跟他告白之后,他们的友谊回不去了。
廖亦寒总说:“女大要避父,儿大要避母。我们都大了,要懂得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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